查看原文
其他

南安这款豆干我叫不出名,但真的很好吃

2017-08-27 商报君 海丝商报

  南安有一款豆干,香气浓郁、口感嫩滑、味道很赞,但是有个字却很难读。是什么呢?商妹儿特意百度了一下,原来是叫东磜(qi)豆干。

        东位于码头南冬村,是一个小小自然村,仅有4个小组上百户人,但是在码头镇,但凡闺女出嫁被问起是东磜人,却是无人不知,只因东磜豆干早已打响名号,成为码头美食的一张名片。

  东磜人做豆干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,至今已有数百年光景。传说当时把东磜豆干掷向墙壁后,豆干可粘在墙上不会掉落,可见其做工之精细,如今经过数代传承,东磜豆干制作工艺愈加成熟,更是以其香嫩爽滑的口感成为码头人味蕾上难以割舍的牵挂。作为一个侨乡,每年春节华侨归乡总不忘买些豆干出门以寄乡情,因为春节时候做的人少,价格往往是平时的两倍,可见受欢迎程度。本期《寻找南安的味道》就带大家去寻找这记忆中的家乡味。

将豆腐花用纱布包成块状,是豆干的雏形。

利用石块的重量,将豆干沥干成型。


1

历史  高峰时有100多户做豆干


        昨日下午,记者驱车前往东磜自然村,一路景致没有了城市的喧嚣,山水相伴,在阳光的粉饰下,显得恬静从容。离目的地越近,地势渐高,空气也跟着清新了起来,深呼吸几口,十分舒畅。随行的南冬村支书黄文敬告诉记者,东磜豆干之所以吃起来特别细嫩,与这一方山水有着分不开的关系,因为偏僻,就没有了工业污染,海拔高水质特别好,非常适合做豆干。


  东磜做豆干的历史已经延续了数百年,传说,明朝时东磜的始祖只身从丰州到码头诗南村的大坂做工,后在那里成家,再后搬到东磜。最初建两间草房立家生存,勤耕繁衍。当时有一位风水先生发现宝寿潭那里风景秀丽,水光山色,尤其潭里水浪翻腾,如云漂浮,有处流水倾泻而下,此“翻云水”状如豆干制作之煮浆滤浆这一工序,因而断言东磜这一地方是个做豆干的好地方。自此,东磜人真的试着做豆干豆腐。初期,因是手工磨浆,再加有优质的大豆,传统的盐卤,做出来的豆干质好口感佳,渐被外村人认可接受。自此,以制作豆干为业的东磜人越来越多,至解放后,参与这一职业最多时有110多户,很多外乡人慕名向东磜人拜师学习,也有这里的姑娘嫁到外村后把这一手艺带到夫家继续经营。


  “走到今天,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了。”黄文敬告诉记者,现如今还在坚持以做豆干为业的只剩十七八户人家。但就是这十几户人家担负起了整个码头镇的豆干供应,供应少,所以也没有多少外销,外地人也就不得而知,只是码头人都只认东磜豆干的口味,外地豆干难在这与之竞争。


2

工艺  一斤大豆可做两斤半豆干


  东磜人做豆干一般从下午2时开始做,制作到下午5时方可完成。昨日下午3时许,记者找到老师傅黄衍意家中,他从11岁时就已经开始做豆干,一干就是50年,村中的饭店基本都是找他购买豆干,他向记者展示了这道享誉码头的东磜豆干是如何制作出来的。


  “选大豆的时候一定要选择那种个头圆,颜色深,这样质量才好。”黄衍意介绍,选大豆是第一步,选好了优质的大豆是做出好豆干的先决条件之一,此外,他家所使用的水源是自开的深井水,水清而甜,使用这样的好水做出来的豆干也会带上一种清甜的口感。


  大豆选定,接下来的步骤是磨豆,这道工序放在以前是手工用石磨来研磨,如今则用机器代替了,但不意味着没有讲究,磨到什么样的程度也考验师傅的“功夫”,“太细或者太粗都会影响到最后成品的口感”。

用柴灶大锅,煮出来的豆浆更好。


  磨豆成浆之后就要放到锅中去煮,光是这煮浆又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,使用的燃料是这山芼,要小火慢熬,火苗还不能太集中,要沿锅边分散,而一边在照看火候同时,这手上还不能闲着,得用一个长勺不断翻搅,避免锅底烧糊,影响最终口感,看似简单的煮浆一般也要煮上几十分钟,煮沸即可。


  煮好以后,接下来的步骤是滤浆,将煮好的浆倒向一块很密的布,把豆渣过滤出来。过滤之后,放入一定比例的石膏和盐进行凝固,凝固的时间大约是40分钟,而这个环节也很考验师傅的“功夫”,做得好的一斤大豆就可以做两斤半豆干,做得不好的就只能做出来一斤半甚至更少。凝固好以后就可以包豆花了,一般都会用布包到均匀大小,这里考验的是手上的功夫和感觉。


  将包好的豆花一一放到模板上,就可以进行最后一个步骤入模压干了。这里做豆腐和豆干用的是两套模具,压豆干还会加上一个五六十斤的“秤砣”,时间一般控制在30分钟,不能压太久,否则做出来的豆干就会变得太硬,影响最终口感。压好的豆干放凉十几分钟后就可以拿到冷柜里藏好待售了。


3

传承  计划成立合作社


  现场没有厨具可以炒豆干,黄衍意还是很热情地为记者盛了一碗豆花,记者舀上一大勺于面前,相比于市面上的豆花,感觉香味更加浓郁,入口十分爽滑,唇齿间有余香回绕。


  闲聊间,黄衍意聊起他如今的生活,每天下午做豆干,早上就挑着拿到市面上卖,生意一直不错,一天下来卖个两三百斤的豆干,利润差不多是300多块,和一个泥水师傅的工钱差不多。他回忆起以前,家家户户都做豆干那会,每天深夜两点就要挑出去卖了,如果不早点卖出去,就只能挑到更远的乡镇去卖。现在做的人少了,竞争虽然小了,可传承却成了问题。


  “以前做的人多,老人做小孩也做,现在就只有我们这些五六十岁的老人才做这个,年轻人外出打工去了。”在黄衍意的记忆中,豆干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,不仅是每日餐桌上割舍不了的味道,更是一代代人谋生的倚仗。如今做的人少了,春节里更是没什么人做,归乡的华侨想要吃上一口这豆干,还得花上双倍的价钱请人来做。


  不过说到是否担心东磜豆干会消失时,黄衍意说自己还没有想那么远,“现在家里小孩回来还是会帮忙做,以后即使不作为谋生的手段,把手艺给传下去总归是可以的。”对此,黄文敬也告诉记者,他和镇里正谋划着搞合作社,做电商,销路解决以后,老师傅们就只要负责生产就好了,收益增加的同时,工作也能轻松不少。


记者 邹思敏 李想 文/图

编辑 黄石竹 王君 


>>>>

你可能喜欢




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